北京大學的一名保安通過刻苦自學考上北京大學中文系,之后他創(chuàng)作新書《站著上北大》,并請校長周其鳳為其作序。周其鳳寫了一篇千字長文作為序言,并在序言中調(diào)侃道,我是學化學的,文筆不好。
“北大究竟是什么,校長就是你;北大究竟是什么,保安就是我!”調(diào)寄周其鳳《化學之歌》,贈周校長與《站著上北大》的“保安哥”。保安考上北大,出版?zhèn)€人文集,已屬難得;北大校長作序,洋洋千言,作自謙狀,更加可貴。難能可貴,演繹出一段人間佳話。
要在當年,這事也沒那么突兀。陳獨秀當年一再強調(diào)自己沒有“學位頭銜”、“從來沒有在大學教過書”,結(jié)果還是被蔡元培這位伯樂相中,請進北大執(zhí)教,并擔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?!安滔壬畈欢嗵焯煲獊砜粗俑?,有時來得很早,我們還沒有起來。他招呼茶房,不要叫醒,只要拿凳子給他坐在房門口等候”(汪原放:《回憶亞東圖書館》)。而在今天,“保安哥”出書驚動北大校長,還是讓人感到一股“真氣”在任督兩脈間汩汩運行……
在我看來,更難得的還在于,周校長有自我調(diào)侃的雅量與氣度。誰都知道他創(chuàng)作的、散發(fā)著濃烈哲學氣息的《化學之歌》被網(wǎng)友們戲稱為“天雷滾滾”。他在序言中并不避諱,“我是學化學的,文筆不好,還因為寫了一首《化學是你,化學是我》,讓滿世界都知道我的文筆不好……”竊以為,在玩文字的人當中,周校長的化學最好;而在學化學的人當中,周校長的文筆最好。調(diào)侃他人,只需耍小聰明,而自我調(diào)侃,則需要大智慧。敢于自我調(diào)侃的人,必然是一個胸懷赤子之心、書寫豁達人生的大智者、自信者。這比起那些動輒擺起臉孔、嚴肅得像門神的老頭可愛多了。
“校長,你原來如此給力;哦,校長,難怪你不能不火;哦,四海兄弟,我們攜手努力”,原諒我再次套用“化學之歌”獻給令人尊敬的周校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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